齐容氏觉得这一夜未睡的夫妻俩怪可怜的,把媳妇放在她屋里的那几床蚕丝被挑了两床又大又好看的送去了两夫妻的屋里,叮嘱下人好好侍候着他们,让他们睡饱也吃好。
齐容氏确实是怪高兴的,所以哪怕午膳她吃的那份清淡的食物吃着连点盐味都没有,她也是不吃桌上别的菜,只是动着筷子给她的孩子们夹菜。
她那膳食她也吃得香,用到最后连滴汤都未剩。
因此,她眼睛都是亮的,看着完全一点也不像个病人,反而兴致勃勃,精神旺盛得很。
齐项氏守在她边上,在下人们撤桌的时候,见府里的小国公爷还细心地剥了桔瓣上的那层外皮让她吃里面的蕊,她都有些嫉妒了。
“好吃罢?”等她一吃完,齐项氏酸溜溜地凑上前去,问,“可甜是罢?”
她都吃不着。
齐璞笑了起来,轻刮了下二祖母的鼻子,也给她剥了一瓣。
齐项氏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伸头就着他的手就吃了,咽下直点头,“确实香得很,甜得很。”
“是大哥的最香呀?”随母亲拿来了果盘的小金珠这时候也是走到了祖母面前,故意朝那眼睛望着哥哥笑个不停的二祖母道。
齐项氏一听,赶紧拉了她过来,满脸的疼爱,“哪是,是我家小金珠剥的才最香。”
齐奚咯咯笑了起来,转过身抱着二祖母的脸香了一口,大言不惭地道,“那还差不多,也不枉我觉得您也最香最甜一场了。”
齐项氏乐了起来,抱着她在怀里直搓揉个不停,“诶呀,我的心肝儿。”
她其实是明白嫂子的高兴的,如果天天有这么多的人围着她,跟她说欢喜的话,眼睛里都只有她一个,她也会欢喜得整个人都是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