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小,可是行为作派已有乃父之风了,像个小大人。
“阿娘,怎么了?阿父刚才出去的时候好像有点不对劲。”齐璞一走到她跟前,疑惑地问。
孩子天资聪颖,这一直是谢慧齐最大的骄傲,也是最大的担忧,见他一张嘴就问事,她勉强笑笑,牵着他的手往床边走,等把他塞到了被子里才淡道,“没什么大事。”
“那你还哭?”齐璞没躺下,光坐着。
“你还小。”
齐璞不与她辩,只是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
瞒他又如何?能瞒得了他几日?
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他也好知道她为什么哭。
“告诉我吧,”齐璞见母亲只是笑着不语,还意图伸手让他躺下,他不认同地拦了她的手,把她的手双手抱着放到了腿上,严肃地看着她道,“我想知道你何哭,你说过的,我身为国公府的长子,最应该做的事就是不让府里的女人哭。”
谢慧齐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孩子多好。
像她的大郎和二郎,也是她这样教出来的。
他们也很爱她。
可是,现在他们却生死不明……
“你大舅舅跟二舅舅他们,”谢慧齐抹过眼边流下的泪,尽力平静地道,“在边境那边出了点事,消失了一个来月了,你阿父刚才从宫里得知消息,现在去挑府里的人到凉西那边找人去了。”
“消失了?”齐璞愣了,随即失声道,“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