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生生世世都不愿意再见到他,可他不会让她的话成现的。
她就是死了,等他死了,她也只能跟他合葬在一起。
他的天下,还是会交给她的儿子。
她摆脱不了他。
皇帝自齐后死后,第一次这么确定太子确实该是太子了……
他的墓要继续修,太子不能废,那么齐家还是得活着——俞家也得他们拉下马。
该做的都要做。
皇帝平静了下来,对着太监道,“传。”
“是,皇上。”大太监抬眼,见皇上脸色平静,迅速爬了起来往外走。
“韩伯庸的事,朕不是让你盯着?”皇帝淡淡开口,恢复成了平时那个温和儒雅,不怒而威的皇帝。
“回皇上,小臣只是按您的口谕盯着,不是主审他的大臣。”齐君昀淡淡道,见危险已过,松开了握着小未婚妻脑袋的手。
“祖母……”他松开了齐老太君,从袖中掏出瓷瓶来,把一瓶的白药倒到了小未婚妻的手上。
齐老太君看着小姑娘因此疼得不断抽气,还不敢哭,朝她笑得可怜兮兮的,心越发的疼了起来,她眼睛看着那肿得像小山一样高,这时候黑得发紫的手,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扁着嘴哭的老太君,像极了受尽了天下所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