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急,什么都不急,做不得的事,她慢慢跟他们说就是。
“嗯,穿在里头也是一样的。”这时候大郎点了头。
二郎见兄长答应了,无可奈何地道,“那好吧。”
“阿姐这样做,有什么用意吗?”大郎接过姐姐给他们的新裳,垂着眼睛问了她一句。
“看着阿姐说话……”见他又下意识就垂眼睛,谢慧齐叫他抬眼。
等大郎抬起眼,谢慧齐摸了摸他的头,“下次跟阿姐说话,跟别人说话都要这样知道吗?你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在心里想想就好了,但要是躲着别人不看,聪明人就猜得出假了。”
大郎下意识又垂眼,但又飞快抬起眼皮来,然后看着他阿姐点了点头。
这么小,却要学着像大人那样过活了,谢慧齐忍住了心中的心酸,不再就这事说下去,接着他先前的问话说,“阿姐不知道进京是什么样子,可那里是阿父娘亲的仇人们住的地方,阿父带着我们在河西那么远的地方都死了,现在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谁也不知道我们往后会怎样,阿姐想我们只有不打眼,才可能活得久一点,知道吗?”
所以即便是想着那个疼他们阿父的祖母有权知道他们阿父过逝的消息,谢慧齐也狠下了心肠只送了报丧的信,没提他们回京安葬父亲的事。
她怕要是谢侯府知道了,离那些人知道也就不远了,到时候凭他们几个早被谢侯府逐出了家门的小辈,哪来的能力与之相对。
就是他们祖母有心护他们,也无能为力,就跟她当年保不住他们的父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