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节度府里,傅浩是真病了,一连几天他都是脑袋发昏,他屋中的花瓶瓷器等物砸了好几道,现下府里都不敢往他屋里添置贵重物什了。
皇帝是真打算要革他的节度使,要夺他的兵权,他打算过河拆桥了!
京里来的官差拿暗差死之事大做文章,现在只差说他贪赃枉法了,弄得他都不知道他藏的那些军晌跟私筹的兵器是不是被他们真查出了个道道出来。
眼前上面盯死他不放,傅浩也没打死坐以待毙。
打齐家那长公子一进西北,他就知情了,不过六日之间他就取道飞快进了河西,傅浩想他也是来者不善。
齐家的皇后换了俞家人做,现在太子尽管还是齐皇后的儿子,可俞家未尝不想也换了太子……
齐家已不如当年,这来的长公子齐君昀也是被当朝左丞相韩伯庸韩家近乎羞辱式地退了婚,在朝廷的威信一落千丈,但看在他还是太子表哥的份上,傅浩觉得还是尚是可探他一探的。
敌人的敌人,岂不就是朋友?
傅浩是这般想的,所以一等到见了齐君昀,见他不到三句就提到谢家身上,傅浩虎目冷然,冷道,“齐公子,谢提辖是我手下官员,本官自会给他一个交待。”
齐君昀淡淡额首,听罢就起了身,朝傅浩举了半揖,“那就不打觉傅大人了。”
“齐公子果真是来河西吊唁故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