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除了冬雨秋虹,跟着的下人都退了下去。
没待赖云烟吩咐,她两个老仆已一人动手为她解衣,一人把放在床上的素衣拿了过来。
建在石洞中的房间简陋,除了一张床,一桌两椅,便什么也没了。
赖云烟解衣时,未背对魏瑾泓,她直对着他,问,“皇上呢?”
“去了虎罗山。”
“他的人马?”
“太子带了他们全上了山。”
“其余人呢?”
“祝家随了他们一道,兵部几家跟着他们去了,余家带着几户人家跟了我,候爷这次也随了我来。”魏瑾泓淡道。
“漕河余家?”
魏瑾泓颔首。
“挺好。”冬雨这时褪去了她湿了脚的绸裤,如白玉温润的长腿在冰冷如寒刀的冷空气中不自觉抖了两下,跪着的秋虹忙给她套上绸裤,冬雨也快手快脚把棉裤给她穿上。
一直低头抬脚的赖云烟这时抬头,见魏瑾泓垂眼定定地看着她的腿,等了一下没见他回神,眼睛还盯在她未着袜的脚足上,她皱着眉看了他一眼。
魏瑾泓这才抬起了头,见她眉头深锁,刚刚略有失神的人淡淡地别过了眼。
赖云烟不悦,但这等时候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继续挤魏瑾泓口中的话,“他们有没有传话过来?”
这时魏瑾泓回过了头,轻颔了下首,“皇上派人传了节哀的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