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赖云烟的话,他用膳苍松带了魏世朝过来用膳,他便不置可否。
用膳次数多了,魏上佑见着祖父比头两次要好多了,他不再哭闹,有礼有节起来,依稀也有魏世朝当年的灵动可爱。
可有着他父亲的前车之鉴,兴许也是魏瑾泓这些年理智太久,一个人但凡不动私情太久,便也忘了怎么动情,看着日渐显出几分聪慧出来的嫡孙,魏瑾泓少了当年看着魏世朝那千护百爱的心。
父亲温文尔雅之态一如当然,但几次相处,魏世朝知道了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父亲对他缺少了往昔的温暖爱护之情。
对于父亲,他恭敬如往昔,但父亲对他的那份陌然还是影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样能自然而然地与他亲近,哪怕恭敬,那恭敬中已然让父亲隔出了距离。
魏世朝自然不敢去问魏瑾泓太多,只敢私下问苍松,“我无用之事,已让父亲失望至此?”
苍松思量颇久,郑重对魏世朝道,“有些事,与大公子无关,大公子不必想得太多,他是父,您是子,无论如何这父子之情断然是不会断的。”
他言下之意是想让大公子不必多问,只管抓紧了时机与老爷好好处着就是,结果断然不会差。
其实有老爷在,他总归是要给大公子谋条路的,老爷怕的就是大公子知道有后路可退,更会日益渐差。
大公子所不知的是,老爷对他最大的失望是他让夫人都失望了,想着夫人都不看好他们唯一的儿子,老爷不知有多难受。
前些日子夫人在府中那几日,有次苍松子夜进来传事,静谧的房门边,他听到老爷低低求着夫人,让她别生大公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