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云烟的笑容淡了下来,仅点了下头,不曾福礼道“是”。
祝伯昆见她不再温婉,脸上笑意深了深,再道,“贤侄,贤媳,请。”
任家富可敌国,最擅狡兔三窟,看来都不是妄语,这一路来任家不知挖了多少坑,埋了多少粮草,可就是一点都不拿出来,连与人方便都不曾,便是皇帝没下令,他也都想敲打几番了。
魏家不好说的,由他来说就是。
“谢伯翁。”魏瑾泓作了揖,姿态言语仍是君子如玉般温润。
赖氏跟在他身侧,眼睛已全然冷了下来。
夫妻同心?可不尽然啊。祝伯昆在心里带笑感慨,在他们坐定后,似是不经意与赖云烟道,“听说震严贤侄在扶达开了店铺?”
赖云烟诧异,“伯昆叔哪得来的话?我兄长可是朝廷官员,哪会做商人之事。”
“哦,忘了,”祝伯昆再次恍然大悟,“是你舅父家,南方任家。”
两句话,赖家任家全扯出来了,赖云烟看了看守成圈的祝家护卫,脸色更冷。
这么大的阵仗,看来不止是祝家对她不满了。
可能是在宣京的那位也有些强烈不满了,不知下了什么新的旨意。
“我舅父家?伯昆叔是在哪得的话?”前面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尽知道打别人的主意,占别人的便宜,赖云烟在心中冷哼了一声,脸上的神情显得更奇怪了。
“不是?”见她还不松口,祝伯昆非笑非笑地盯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