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魏瑾泓看过银数,见数目分明,连一路打赏过境的银两数也写在了上面,眉毛略扬了扬。
她对这些东西还真是清楚分明得很,不愧血脉里还流着任家的血。
三月初本是春回大地的时候,但这年的宣王朝的春天迟迟不来,阴雨绵绵下个不停,天气阴寒得很,到中旬天气都不见丝毫回暖,地里的农民就知今年的收成是没有指望了。
在魏家一些族人准备陆续回魏府之际,赖云烟让苍松带人去接年长者先回府,一道把老幼病残全接回来。
苍松不太懂,但这次他在他们大公子那得了话,夫人此举是弥补之意,多年后他们走,是定要先带上青壮年先走的,先让这些长者幼小回府跟着族长过上几年好日子,也好安那些要走的为人子为人父的族人的心。
“夫人不说明,没几个人能明白。”苍松回道。
“这些事说明不得,能明白的就会明白,而明白这些就是我需要带走的人。”魏瑾泓淡淡地道。
没有相当的领悟力,不足够明白自己的使命,并不能为此付出的人,都是他们不能带走的人。
远路凶险,多一个愚鲁之人都是在拖他们的后腿。
依她的性情,她定是会在这几年旁敲侧击观察着所去之人了。
而苍松被他的话哽住,这才想起自己也是需要问才清楚的人,刹那间就闭上了嘴。
每次一对上夫人的心思,他就觉得自己学着大公子的那些完全不够用。
三月底,魏氏族人接回来了不少,魏瑾瑜夫妇也从石院那边回了魏府,这时本是空荡不已的魏府又多了几分人气。
祝慧真肚子里的那个五月临盆,现下肚子大得离奇,祝慧真不只一次怀疑是双胎,但请去的大夫都说只有一个,她偏是不信,回了魏府后,又着人来请易高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