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世他先于她,拉拢上了她的兄长。
上次在赖府,她还当他犯蠢,言语不妥得罪了她兄长,哪想,那只是盲蔽了她,私下里,他不知跟她的兄长说了多少天花乱坠的话。
她才回过神,已然怕是来不及了罢?
她现在把所有的一切都和盘托出,不论兄长相不相信,都会给他造成麻烦。
魏大人真是好算计,让她困在进退不得的地步,眼看着他步步紧逼。
“你放心,有我在。”赖震严说到这时,又看向了赖云烟的肚子,眼睛柔和了下来,“我的小外甥,也是有靠山的人,谁都欺不了你们去。”
赖云烟勉强地笑笑,迅速垂下了头,不想让兄长看到她眼睛里的不屑。
赖震严走后,赖云烟一直盯着魏瑾泓案上的水壶没有松开眼睛,好半晌,才长舒了口气。
她是真想下毒,只是,要是真毒死了他,也不算亏本,但要是没死成,吃亏的就是她了。
到底,还是不妥,这办法还是不行。
夕间,魏瑾泓回来得早,在屋中静坐了半会,就与赖云烟一起去了魏母那请安。
“我看看,天天养着,怎么就清减了呢?”当着儿子的面,魏母拉着赖云烟的手亲热地道。
赖云烟垂着头不语。
“我听说,给你送去的膳食,你所吃不多,是不是不合胃口?不合胃口就和娘说,我叫他们把我的给你。”魏母笑道。
赖云烟笑了笑,不语。
见她一话都不回,魏母摇着头与魏瑾泓道,“你的身子都养好了,没想,云烟的还没有,现在这病弱的样子,都没以前机灵了,我看着都可心疼了,我看还是朝宫里递个牌子,请宫里的圣医来给云烟把把脉才好,我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