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外院的厅屋,挥退了下人,让杏雨在外看着,赖云烟笑着跟兄长道,“您又来看我,可又给我捎好吃的来了?”
“怎地还这般贪嘴?”赖震严不快道,手中接过了赖云烟递过来的信,看罢,他的脸便阴沉了下来。
他沾了茶渍,在桌上龙飞凤舞地写了“我自会处办”这几个字。
“今日只是路过,顺道来看看,这便即走,改明天再顺路了,再给你捎些庄上的果子来罢。”赖震严阴着脸说道,写罢字,忍不住伸出手轻拍了拍她的头,眼睛里有着欣慰。
他这放在掌心疼爱着长大的妹子,也终是长大了,知晓为他操心了。
“谢谢哥哥。”赖云烟拉了拉他的袖,依赖地看着他。
这时,她看了看屋外,见杏雨板着身体背着门看着院中,院子里也无甚动静,她这才用小得只有靠近得极近才能听得清的声音道,“哥哥要好好的,你好了,我在这魏家才能好。”
赖震严闻言抿了下嘴,轻颔了下首,拿袍起身,淡然道,“我就这走了,瑾泓要是回了,帮我跟他说一下我来过。”
“是。”赖云烟轻福一礼,送了他到门口。
赖震严走了几步,回首见她站在廊下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他又朝她颔了首,这才大步离去。
不知不觉中,他的妹子终是长大了。
赖家与苏家的婚事订下来后,赖云烟也甚是操心赖府中的事,但好在这时她兄长还是赖家名声在外的嫡长子,而那庶子因在道途中生病,现还没被接入京中,还没过继到宋姨娘的膝下,宋姨娘便是有那天大的胆子,也得在府中把她兄长的婚事办得妥妥贴贴。
但这也只是明面上的,宋姨娘要是底下暗渡陈仓,她也是鞭长莫及,管是管不到了,这时候,也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过了这几天,赖云烟这才知就算是再世为人,重来一次,有些事变了,接而要迎对的困难竟比过去竟少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