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怀善明朗开放些,他专,制冷酷些。
做的事,却是一样的。
怀善想让人活下来,活得好一些,汪永昭其实也何尝不是,去年的招兵,他去的也是偏北那些活不下去的地方招的,也容他们拖儿带女过来安置。
他与孩儿们都不与她说这些事,并不代表她真不知晓。
她一直在旁静静看着,她也知对于有些人来说,汪永昭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他确也不是个好人,但对于受益者之一的她来说,张小碗不想否认他的功。
说来世事确是冷酷,成大事者,鲜有人不是踩着别人的尸骨上去的,汪永昭这种人信奉的是强者为王,他不会怜悯,但却担当。
说来,相比怀善,他确实冷酷甚多,但他也是人,也需要温暖和歇息才能好好活下去。
而这是她能给他的。
妇人的眼睛温暖又满是柔意,看着她的眼睛,汪永昭突然想起,多年前他在马背上看到的她的那双眼。
哪怕到现在,他还清楚记着那双眼睛有多黑,有多冷淡。
看着现在的这双眼,汪永昭突然满足了起来。
或许,他没得到她的所有,但他确也是得到他想要的了。
她的温言笑语,她的一心一意,他都得到了。
哪怕,她私底下对他是那般的小心谨慎,有时想起她心中那些隐隐不知会说给谁听的话,他想得心口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