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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个坏小子。”刚被怀仁咬了手指的怀善笑骂,带着他跪着移了两步,笑嘻嘻地朝汪永昭道,“爹,你看小弟弟根本分不清你我,我跟你赌两坛酒,您只要不在,他定能认错人。”

他话刚话,怀仁就朝汪永昭的膝上爬,嘴里叫道,“爹爹,爹爹……”

怀善一听,脸刹间垮了,“果真是小坏蛋!”

汪永昭本是冷眼瞪着他,这时嘴角却翘起了笑,抱起怀仁,把他抱到腿上坐着。

这时张小碗见他还没规矩,伸过手来又拍了下他的脑袋,“快快行礼。”

见他又被打,怀仁拍着小手板,发出一长串欢乐至极的“咯咯咯”长笑声,把在坐的甚多人都逗得嘴角扬起了笑,便是木如珠,都好笑地看着她那被母亲训的调皮夫君。

他这般模样,她曾看到他在他那些叫哥哥的兄长们面前露过,没料想,他在父母面前,也似这般长不大,无忧无虑的样子,跟在战场上那个勇猛果敢的善王是如此的不同,但又不觉得突兀。

他就好像能得到所有人的欢喜那般,谁都想靠近他。

这时,听到屋内那欢快的轻笑声,木如珠心里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跟传言不符,便是跟姥姥说的,也不尽相同。

他那跟他长得甚像的父亲,只是比他更威严冷漠了一些,看着不近人情了点,但看得出来,他是不厌恶他的。

“敬茶罢。”汪永昭淡淡地开了口。

“是。”

汪怀善这才领了木如珠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