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萍婆子行了礼,退了下去。
等内屋只有他们两个了,张小碗便坐在了汪永昭的腿上,拿着干布与他擦发,嘴里则慢慢地问道,“先歇一会,明早醒来还是要疼,咱们就要请大夫过来看看,给您吃点药。”
“嗯。”汪永昭看着她的脸,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臂,见有些凉,便伸手够上了放在椅臂上的狐皮披风,裹住了她的身体。
张小碗朝他笑笑,用嘴唇轻碰了下他的额,没有言语,与他继续擦着头发。
“他一直都要与我作对。”汪永昭看着她的脸,口气漠然地说出了这句。
“谁?”张小碗漫不经心地问。
“皇上。”
“因为忌讳你么?”
“这是其一。”汪永昭闭上了眼,淡淡地道,“其二是你养大了善王,你也跟着汪家走过了这风风雨雨,但你活着。”
“这算得了什么原因?”
“皇后死了,你还活着。”
这就是原因。
他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为何皇帝这时还要给他送美人过来,而不是用别的计逼他就范。
皇帝忌讳他,看不惯他,更不想让他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