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碗伸出手抱上了他的脖子,与他缠绵了一会,才拉上汪永昭与她并排躺在了床上。
“我听说您生气了。”
“哼。”想也不想就知是谁说的汪永昭冷哼了一声。
“府里大喜的日子,这几日您可别训他。”张小碗不由笑了,伸过手去摸了摸他鬓边的白发,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又叹道,“往日只看着您威风英伟的样子,老忘您撑着这个府有多难,您要生气就生气罢,只是莫气着了身体,改日我再送得几个茶杯来与您砸,至于那些烦心事,您该忘的就忘了罢。”
“胡言乱语。”听她后面又胡说,又没了规矩,汪永昭不快地斥喝。
“是,妾身又妄言了。”张小碗笑道,伸出手去轻触他紧紧拢在一起的眉头,“您别跟我生气,下次我就改。”
汪永昭冷哼了一声,闭上了眼。
张小碗笑笑,不再言语,伸出手,缓慢地揉他的太阳穴,替他缓解情绪。
过了一会,汪永昭睁开了眼,偏头看着她道,“永安的事,你知晓多少?”
“不多,只知他纳了妾,听说他甚是喜爱那个小妾。”
汪永昭见她脸色平静,他这心又慢慢平静了一些,他淡道,“那个小妾是当朝新相爷堂兄的庶女。”
张小碗没出声,静静地看着他。
“相爷现在就在前来贺喜的路中,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来跟我那二弟认亲了。”汪永昭说到此,嘴角冰冷地翘了起来,“到时,这些京官们就可以跟着他的屁股来看我的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