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出去后,汪永昭便叫了心腹进来议事。
善王要大婚,京中大动,那妇人又把婚事揽到了身上办,这边漠因此也得随之大动,她与她那儿尽管挑了个好时间办婚事,可哪怕京都与得边漠有几千里路,婚事定在了过年前的十二月二十五日,但朝中大臣也还是会有人过来贺礼,到时来得多少人他哪能真全算得清,只能做好万全之策,不让他们在他的节镇里生事,让皇帝抓把柄。
便是那京中,他也得提前替她那大儿打点好,免得日后她那大儿的新妇上了京出了事,她又到他面前来哭哭啼啼,哭得他甚是心烦。
汪永昭在书房中把边防的几条线路再调整了一翻,事毕等他们全退下后,江小山便送了参茶进来。
“夫人刚泡的,说让您趁热喝,还有这……”江小山说着就招着身后的小兵抬进了一盆花。
“哪来的?”
“翁老刚送进来的,夫人挑了盆开得最好的,让我给您送过来。”
“嗯。”汪永昭接过参茶,喝了一口。
江小山让小兵把那盆比他腰还粗的花移到了南门这边小窗边的石桌上,他在外面看了看,又进门看了看,看他家大人的书案正好对着这盆花,他觉得位置不错,便叫退了小兵,走到了汪永昭的跟前,“夫人说了,这盆花耐寒得很,摆在离您远点,但您又看得着的位置,让您看几日新鲜,您看这位置怎样?”
“夫人在作甚?”汪永昭眼睛掠过那盆只开了几朵浅色的花的花盆,嘴间问道。
再耐寒,这花也只开得了几天就要死,有甚好看的?
“刚看了花,吩咐了下人把花搬去屋子,现下怕是去了大公子的喜房里去贴囍字去了。”江小山说得甚是仔细,说罢后,在汪永昭的耳边又说起了夫人的好话来,“我还听着说,她说今儿个冷,怕您染了寒气,便一大早就亲自下厨去给炖暖身的汤去了,那汤现还在厨房炖着,您午膳便用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