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非,他们之间已是说不清了。
事已至此,张小碗也确实是愿意对他好了,是继续困住他,还是补偿,说来都有,但这确实也对他们都好,日子还那么长,这日子能过得好一点就好一点罢。
“您呆会叫黄大夫过来一趟,帮我把一下脉。”汪永昭擦完身,张小碗拿了手里的衫,让他到她面前来,“您过来。”
待他走近,她在床上坐直了身,给他穿衣。
汪永昭眼睛略过身上那件旧里衣,看向了她给他系衣带的手。
张小碗给他穿好里衣,衬裤,拉了他的手坐到她身边,又问,“可好?”
“嗯。”汪永昭摸了摸她的头发,让她躺下去。
“别,我躺外头去。”
“无须。”
“躺外头去罢,”张小碗朝得他摇摇头,“您扶我去,这屋子哪是大夫来得的。”
说罢就坐了起来,一直甚是沉默寡言的汪永昭这时也未多言,只待她坐起,就伸手打横抱了她起身,放置到了外边的榻上,才去打开门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