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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词,连音都一模一样。

看得她呆了,听得一点味也没有的汪怀善凑过头来,小声地问她,“有这般好?”

张小碗僵硬地看了儿子一眼。

汪怀善不解,“这是婉和公主教宫廷乐师唱的,真有这般好?相爷也说好,我可是觉着一点味也没有,你要是觉着也好,我改天给教人学会了来唱给你听。”

张小碗垂下眸,不语。

见得她赁是如此这般守规矩,见汪永昭也朝他横眼过来,汪怀善便不再言语,坐在那喝着清茶,百无聊赖地听着这催眠的调子。

婉和公主他见过,人长得清纯也甚是美丽,就是太娇滴滴了,也太让人——不想接近了。

娶回来做甚,娶回来当菩萨供着吗?他可真是敬谢不敏。

正好,她非江容坤不嫁,还私订终身了,他可真是松了一口气,皇后娘娘在垂死之际,还老惦记着他替她守护个不谙世事的,他何德何能,在连自己的娘亲都不能解脱束缚的境况里,替不相干的人保护一个心有所属的女子?

各人的命各人背。

想至此,汪怀善侧头看着坐在他们身后静静跪地坐着的母亲,目光温柔了起来。

像是察觉到他的眼神,他的娘亲轻轻地挑起眼皮,看得他一眼,这才继而垂下了眼。

得了眼神,汪怀善心满意足地转回头,见得汪永昭皱眉看他,他朝他的父亲大人一挑眉,又坐直了身体听着这就算惆怅,也还是过于柔情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