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睡觉时,小老虎拉着张小碗的手,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如此对张小碗开口道,“娘,你看着我睡了再走。”
张小碗低头轻轻抚弄着他的头发,温言笑着说,“娘当然会看着你睡了才走。”
小老虎这才闭上了眼睛,就算如此,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一会,这才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一早,他又爬上了楼梯,见那人舞剑练功,这天早上他又看得入了迷,当张小碗把做好的朝食从灶房里抬了出来后,他都没有发觉。
张小碗也不叫他,她摆好了饭菜,小老虎看着外面,她就坐在凳子上看着他,直到那人走了,小老虎下来了,她才重新脸带着笑意,与小老虎与平时无异地说着话,聊着天。
哪怕小老虎不像平时那般专心,有些心不在焉,她也不计较,只是有些有用的话她再多说两遍,确定他记住了再转别的话说罢了。
如此三天,那人早间夕间都会出现在那片因本是菜地,但因菜活不下去而空了下来的土地上,这让小老虎都忘了要出去找他的小兄弟们了,天天爬着楼梯看着他练着功舞着剑,每次待到看完了,他就在小院子里这边拿着根柴火棍像模像样地照着脑海里那人的抱歉舞着,但往往不得其法,有些动作饶是他看得仔细,记得仔细,却还是做得不能连贯。
这天下午,太阳落了半个山,那个男人也快到那片空地上了,小老虎有些颓丧地走到了张小碗面前,脚一下比一下重地踢着地上,如此蹋了好一会,他也沉默了好一会,随后才开口说道,“娘,我想去学,那人好像要比胡师父还要厉害一点点。”
“那就去吧,”正在做针线活的张小碗随意地点了点头,“你带上这两块饼,就说是你给他的师傅费。”
“可是当真?”小老虎万万没料到他娘会如此回答,猛地抬起他的小脑袋,欣喜地看着他的娘,此时他的眼睛跳跃着一片似烈焰在烧的狂喜,让他的整个人都明亮得就像耀眼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