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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您帮他瞧瞧身上吧。”这一声,张小碗的声音都碎了,她抖着手抱起人,想去找张床。

“我来。”那老爷伸过手要抱人。

“我即可。”张小碗此时的声音粗嘎得不像一个妇人。

“来人,领大少夫人去房间。”汪观琪皱眉看了张小碗一眼,挥了挥衣袍叫人道

这时出来一个婆子,走到张小碗面前,“大少夫人请跟我来。”

张小碗跟了她到房间,帮汪怀善脱衣服时,汪怀善不安地挪动着身体,张小碗在他耳边说了好几声“娘在这呢”,这才哄得了他安静下来。

夏衫只得薄薄的里外两件,待到衣服一脱,这才看到此时汪怀善身上的惨状,此时他那背上的一道明显的棍痕此时高高的肿起,那赤浓的血一眼看去,此时竟有些发黑。

张小碗看到此景,再也撑不住了,脚一软就倒在了地上,连气都喘不平,苍白着一张脸跪倒在那。

“竟是这般严重?怎不早说。”那大夫责怪地看了张小碗一眼,连让徒弟把他的药箱拿了过来。

张小碗流着泪,倒在床边怔怔地看着大夫仔细地探查着小老虎的伤势,过了好一会,等到涂伤药时,在睡梦中的小老虎疼得叫“娘”时,她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小老虎的身边哼着歌谣给他听。

她的小老虎,打一生下来就不会跟她喊疼,等到会说话了,疼得厉害了也只说过几天就会好,他从来不当回事。

只有受委屈了,她勉强他做什么事了,他才会哭着喊着发火,觉得她万般对不起他,觉得她没有把她的心掏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