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越来越远,张小碗回头看去,竟看到她们在抹泪。
她朝她们摇摇头,摇得久了,手也痛了,也看不见她们了。
她坐进来后,一直沉默地在旁边看着的汪怀善摸上了张小碗泛红的眼,亲了亲她的额头,低低地安慰她,“你不要哭,也莫要怕,我以后会保护你。”
张小碗这时对未来一无所知,一路上,他们只在一处地方歇息过半夜,随后就是连夜的赶程,竟在三天后回到了隆平县。
这时小老虎已经坐在了马车外面,他天生胆大,不怕生人,也不怕陌生环境,马儿跑得再疯他只会高兴得哇哇叫,完全惊不着他。
狗子倒比他适应力要差些,一直蔫蔫地躺在女主人的腿上,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
张小碗也被马车震得全身都是痛的,但听着小老虎那神采飞扬的呼喝声,她觉得也许回了县城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他的未来,需要更广阔的天地,不能真陪她在水牛村终老,只当一个庄稼汉子。
生了孩子后,张小碗的很多想法已经发生了改变,人生就是这样,不到一定阶段,就不会知道有些事是肯定会改变的,而女人当了母亲,更是有太多的想法都是围绕着孩子转,只盼他能得到这世间所有的一切。
如此,自老蔡婶死后,张小碗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调整,也想明白了很多事,也知道她必须好好去面对那未知的未来。
不过,等到了汪家大宅,小老虎被人强行抱走,她被人从偏门请入后,她的心还是冷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