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官,就像是刀削一般硬朗,透着股坚韧,张小碗头一次在这大凤朝里,第一次觉得看到一个男人,而对其人确有觉得此人好看的念头。

那位,怕就是她的夫君了。

惊鸿一瞥中,张小碗也算是了然了昨晚为什么她会婚房里收获那么多恶言恶语了,换句话说来就是她这牛粪硬攀在了这条鲜花上,他的这些亲人为他不平,糟蹋她几句,这情理也是想得通的。

这乡下怕是去定了。

张小碗想着,低着头朝主位的两个人身体福了两福,算是行见了个半礼,然后朝那年轻人身边走去。

“铁伯,上茶吧。”这时,四婶又笑着说了这句。

“就你殷勤。”那目光一直盯着张小碗的老太太笑骂了这句。

这时她身边站着的另一妇人也笑着言道,“四嫂啊,向来是个好心肠,她这是见着谁家的小儿郎饿得慌了,她都要去哄道两声。”

“这大好的日子,易三媳妇就别笑话嫂子了。”那四婶笑着言道,“快让新人见礼吧。”

“看着像是个还懂点礼的。”那老太太的话说得漂亮,但也有说不出的冷的。

她撇过头,朝那坐着中年男人说,“他大伯,你瞧着呢?”

“我看是个知礼的,刘校尉的外甥女,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那中年男人笑眯眯地摸了摸嘴上胡子说道。

汪家老太太没得来自己想听的话,扭过头,淡淡地说,“那就见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