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塔娜说。
方年年不解,“他们家怎么了?”
“刚听说,天不亮就有兵把他们家团团围住,闯进去拿了张县丞,押着上京去了。”塔娜说着拍拍胸口,仿佛看到了那惶惶的场面受到了惊吓,“官兵抄家真是吓人,他们家那孩子本是今天出阁吧,现下全完了。”
方年年心头一跳,不知怎么的想到了沈宥豫,不会是他做了什么吧?赶紧问着,“怎么就抓他家了?”
“盗用身份参加武举。”方奎说,“据说是柳县令发现了端倪,细查之下发现张县丞冒用他人姓名参加的武举,就秘密报了上官。之前都在核实情况,现在确定了就抓捕送去刑部。柳县令已经连着五年为优,又检举有功,擢为都城府尹,带着全家赴任去了。”
方年年愣住,“竟然是这样……昨天张宜添妆,柳如诗还给了一对漂亮的琉璃酒杯,她们关系看着很好。”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用女儿稳住张家。”塔娜猜测。
那就真是阴谋处处了,想着就害怕。方年年抖抖肩膀,抖掉爬上肩头的鸡皮疙瘩,“你们过来就是特意告诉我这个?”
“没什么交际的,他们家还犯不着我特意来说一声。”塔娜摸摸自己的鬓角,她挽了一个桃心髻,斜斜地插着一支银色石榴的簪子,石榴做得逼真,半开的石榴里面的石榴籽是碎碎的红玉石,水头很好,剔透有光。
同款的耳铛衬着她的鹅蛋脸,使她看起来明艳动人,虽说年纪上来了,早没有了当姑娘时的俏丽,半老徐娘的年纪是成熟的风韵。她身上穿着青色的内衫、围了一条白色的长裙,内衫上的红色石榴花花瓣打着卷儿,外面穿了一件秋香色滚白边的褙子,颜色搭配得非常协调大气。
很显然,阿娘特意打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