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不过就见了那罗小姐两次而已,就这般的看重她,又是给她做菜,又是对她赞不绝口的,还因为想她想得太出神,连他进屋了都没发现。
这要是时间一长,善善岂不得眼里心里都只有她,再没有他这个相公了?!
季善犹不知死活,还在说着笑着,“你不知道最搞笑的是,她两次都说怎么自己就不是个男人呢,她要是男人,一定要娶了我回家去,以后……”
等等,屋里的气氛怎么忽然变得怪怪的,好似还隐隐有一股子酸味儿在飘荡呢?
季善一抬头,就对上了沈恒皮笑肉不笑的脸,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某人的醋坛子已经彻底打翻了。
忙一边乖巧的笑,“相公,我那个,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时辰不早了,我要睡了啊,你也早些睡,晚安。”
一边暗骂自己脑残,怎么嘴巴就这么把不住门儿呢,关键白天她还与罗晨曦开过这个玩笑,让她别当着沈恒的面儿说什么自己是男人就要娶她的话儿,结果才几个时辰呢,她自己就先说了,自己把自己往坑里埋丝毫不带手软的……
沈恒仍一脸的似笑非笑,“随口这么一说?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吗,可我看你分明相见恨晚啊!放心,我马上就来睡,一定好好睡!”
说完就吹了灯。
不一时,屋里便隐隐传出季善的求饶声了,“以后只要你在眼前,眼睛便只看得到你,眼里心里也始终你最重要,你最好,谁都及不上你,总成了吧……”
次日季善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懒洋洋的收拾了一番,想到昨晚某人吃飞醋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一回,才出了房门。
就见杨嫂子正在院子里洗衣裳,一见了她便笑道:“沈娘子,我熬了粥,煮了鸡蛋,给您煨在锅里的,您快去吃吧。”
季善忙笑着向她道了谢,“又让杨嫂子受累了。”,想到杨嫂子好歹也是过来人,怎么会猜不到她为什么起得这么迟,可真的有点尴尬啊。
遂故作自然的又道:“连日睡得有点儿多,昨晚便不小心走了困,所以睡到这会儿才起来,今儿可不能午睡了,不然晚间指不定又得走困了。”
却见杨嫂子笑得一脸的“我懂我懂”,“没事儿没事儿,反正家里就我们几个人,又没长辈,沈娘子想睡多晚睡多晚,没谁说您的,我也一定不会胡说八道的。”
年轻夫妇都不恩爱了,难道得等到她和她当家的这个年纪时,再来恩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