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天空中俯瞰了夜色笼罩下的东京,这座城市是不夜城,到处都闪烁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整座城市绚烂无比。
这样的场景,难让人不对正陪伴在身边的那个人心动吧?
中原中也直以来所做的,同样给了苺谷悠司极大的安全感——重要的时刻、需要他的时刻,中原中也定会出现,会错过每一个重要的时刻。
来自中原中也的拥抱和吻温柔又克制、矜持收敛,连触碰他逗小心翼翼,像是怕碰坏了易碎的玻璃。
中原中也到底有哪里够好呢?
苺谷悠司也说不出来,他从来没觉得中原中也好过。在港口黑手党里,苺谷悠司的熟人不多,按照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大致可以这么排序——织田作之助≥中原中也>太宰治。
太宰治放在最后面是因为这人太过让人看懂,擅长操控感情的苺谷悠司下意识觉得太宰治异常危险而可控。
织田作之助离开之后,港口黑手党里唯一能让苺谷悠司在意的人就只有中原中也了。
苺谷悠司将扣在耳廓之中的耳返摘下来,形状精致的耳返被他握在掌心之中,雾蓝色逐渐弥漫,金砂在光照下折射出星光般的光点。他手指缓缓收拢,将耳返紧紧握在手掌心之中。
室内安静,安静地苺谷悠司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那声音沉疾如同擂鼓。
这刻他终于意识到了——从很久以前开始,中原中也就是那个特殊的人。
中原中也开完了会议,又得转头回趟港口黑手党,把这段时间以来的报告全都做个总结,然后口头汇报给森鸥外。
这已经是例行的工作了,中原中也本应对这种事早就感到习惯的,但今天的森鸥外偏偏有点奇怪……他总觉得首领的眼神对劲。
如果定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在看养在自家后院的猪到底长了几斤几两。
爱丽丝反常态地没有画画或者干点别的么事情,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的瓷盘上盛放着枚精致的蛋糕。她一边慢条斯理地往嘴巴里塞蛋糕,边用一种相当诡异、令人背后发寒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扫视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迷惑。
“是……我有么对劲的地方吗?”在忍受了森鸥外和爱丽丝的双重视线许久之后,他终于没忍住,在报告完工作之后出声问了。
明明在进门时他检查过了自己的仪表,确实全身穿戴都没有问题,那为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啊?
“,么事都没有。”森鸥外立刻否定了中原中也的猜想,含着笑意鼓励他,“你做的好,中也君。”
好,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把地里的白菜给拱到手,这实有点出乎森鸥外的意料——他以为以中原中也的纯情和认真程度,走到现在这步起码得再花上年呢。
森鸥外无比希望自家后院的猪赶快把地里水灵灵的白菜给拱到手,这样他再也用担心肥水会留到外人田了。
中原中也对森鸥外莫名其妙的态度一头雾水,“……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办公室的大门又一次被关上,爱丽丝正好吃完了精致的小蛋糕,用手撑住了下颔,凝视办公室精致华丽的雕花大门,“他应该不会寿退社的吧?”
“中也君的话,他会的。”森鸥外显然对这点相当有把握,他胸有成竹地回答爱丽丝,“虽然没有先例,但是如果能成功,我介意给中也君放一次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