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牛的——你的流量全是实打实能转换成商业价值的，”北岛俊一满面红光，“一点水分都没有！”

“我之前还以为那是总公司那边帮你造势，没想到居然都是真的粉丝，”北岛俊一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个词来，“太牛逼了悠司！”

苺谷悠司毫无灵魂地笑了两声。

可笑，港口黑手党那边怎么可能帮他造势？他那时只是个出来执行任务的普普通通底层人员，森鸥外这个追求最优解的人怎么可能在尚且看不到回报的他身上砸那么多钱？

所以他能出道，真的是全靠鸡血的庞大粉丝群。难得的是粉丝们都有一种“哥哥只有我了”和“你不投我不投悠司何时能出头”的虐粉心态，自然而然地就开始打鸡血砸钱——最后把苺谷悠司生生推到了c位出道的第一名上。

所以才会出现他的热度和流量半点水分都没有，粉丝全是愿意真金白银砸钱的人，也是各大甲方最喜欢的那种热度高没水分的艺人。

北岛俊一的心情终于能够平复一点，他吃了一粒速效救心丸，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节目组那边有消息了，专辑的十二首歌准备好了，再加上节目里原创的那几首歌，你们有二十首歌得练习。”

“好，我知道了。”苺谷悠司点点头，二十首歌的练习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总比要每天被中原中也一对一加练要轻松一点吧？

“你有数就行，throne的集体练习室在东京那边，你这段时间可能都得住在那里了。”北岛俊一继续说，“我看那边的意思，你们训练完了应该就会开全国巡演，二十首歌刚好够开演唱会的要求。”

苺谷悠司惊讶了：“这么快？”

“这是这种选秀的常规操作，以前不也有选秀节目啥要开全国巡演吗？结果一出道就没水花了，热度太低，当然开不起来。”北岛俊一好笑地出声，“但是你们不一样啊——准确的说，悠司，是你不一样。就算其他人没什么粉丝来看，就单你一个人的粉丝，也够节目组回本租场馆的钱了，而且他们会实实在在地大赚一笔。”

北岛俊一再次补充：“你也会大赚一笔。”

“演唱会吗……”苺谷悠司抬起眼睛看向天花板，缓缓眨了眨眼睛，金色的眼瞳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他不知不觉就在黑手党的路上越走越偏，在偶像这条路上倒是越走越顺遂。

平心而论，如果撇开私生活会被下班时间被窥探这一点的话，苺谷悠司其实觉得偶像是个相当不错的职业。

他到今天还记得在出道夜的那天，场馆全都坐满了人，所有人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开始沸腾、大声尖叫、呼喊他的名字，那一刻所有人的眼里心里都是他，每个人的眼睛都因为他而闪闪发光。

这种感觉说不清，但苺谷悠司原本平静而毫无波澜的心因为这样的场面而微微加速了。大概所有人都无法拒绝这样的场面吧？

上万人为你欢呼、因为你而高兴难过，好像你就是他们的全世界。

苺谷悠司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他渐渐能从这份工作中找到一点隐秘的乐趣了。

《潮流风尚》杂志发售的那天，苺谷悠司人已经去东京的集体练习室了。

节目组的总公司单独给throne拨出了一层的练习室，住处则是公司统一安排在某个高档小区里的单人公寓，每人一间。

安排的这两个月的练习时间并不是完完全全的无曝光空白期，期间throne男团会上好几个打歌节目，来提前为演唱会造势，吸引更多人来看。

虽然粉丝不管歌好不好听都会来看演唱会，但如果歌能做的好听的话，不少路人也有可能会买张门票来看看——不过也有可能连粉丝都抢不到票，节目组对这一点有着毫无由来的自信心。

大概是苺谷悠司给了他们勇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