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俨的眉目温和了些许,又哄她,“那我陪着你慢慢习惯好不好,我已经将它为你建完了,总不好将它搁置。”
话落,他亦将大手覆在了美人儿的小肚子上。
裴鸢未在他的怀里乱动的缘由也是因着,她实在是不方便乱动。
司俨安抚性地亲了下她的额侧。
心中却想,他得寻个法子将裴鸢先控制住,不能让她胡思乱想,起码得寻些事情分些她的心思,可他又不想让裴鸢豢养宠物。
说来裴鸢今年也满十七岁了,亓官邈近来也将她的身子调养得不错。
思及此,司俨语带蛊惑地又道:“鸢鸢不是一直想要个宝宝吗,不如今年,就为我生个孩子罢。”
话音甫落,裴鸢适才还在撇着的小嘴便自然地垂了下来。
这句话对她果然有用。
她亦不再同司俨犯娇,只探寻似地用那双盈盈的剪水眸看向了他。
司俨将裴鸢往怀中拥了几分,“可若你想做母亲,就不能总这般娇气好哭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怀上啊?”
裴鸢问这话时,眼神单纯又无害。
司俨被她看得喉咙微紧,他眼神微黯,随即便蓦地咬住了怀中小美人儿的嘴唇。
待松开了一脸惊慌的裴鸢后,便用掌扣着她的小脑袋,与她额抵着额,轻轻地蹭了蹭。
“那我今晚努力努力。”
******
次日清晨,裴鸢起身后,难免还是有些小脾气。
司俨近日忙于军务,却仍不想让女使假手伺候裴鸢的事情。
裴鸢揉着惺忪的睡眼,想起昨夜到最后,司俨还抱着她去了这楼台内的汤池处,结果她却在那池子里晕了过去,到最后连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
男人已经穿戴整齐,着君王冠冕,气质矜贵又夺目。
裴鸢早便习惯了司俨每日对她的照拂,甚至可谓是伺候。
司俨端坐于榻侧的高几,本欲俯身先为慵懒的小美人儿穿好鞋履,但他刚用手攥住她的脚腕时,动作却是微微一顿。
裴鸢身上的每一处都生得异常美丽,那双玉足亦是如此,白皙又细嫩,就同被削了皮的藕一样,十个脚趾的形状也生得玲珑如玉瓣。
他鸦睫微垂,静默地看了她那只玉足良久。
裴鸢仍揉着眼睛,却觉司俨好像一直都未帮她穿上鞋履,她心中奇怪,便睁目看向了榻旁俊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