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报复心很强,当下俯首下去,以猝不及防之速,冲着他的耳朵中哈气。
萧湛初果然不能忍耐,险些直接坐起,却到底是硬生生压下,他幽深的眸子泛红,大口呼气:“别吹这里——”
然而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顾玉磬旧账马上翻出来了。
她用指尖戳他胸膛:“不是说好我怎么着都行吗?不是随便我处置吗?如今却说这话?哼,当初我就要吹气,你不让吹,还凶我!我不管,今日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萧湛初咬牙,颤声道:“好。”
顾玉磬现在长了十个坏心眼,继续对着那耳朵吹气,吹一下,咬一下,再吹一下,再咬一下,吹一下后,她就开始问了:“殿下要说清楚,可要我这样?”
萧湛初哪里能说半个不字,额头青筋都起来了,只能咬牙道:“要。”
顾玉磬捏了他一撮墨发,用那墨发轻轻地描着他的眉骨逗他:“当时在城墙上,是谁攥着我的手,说不许我碰你这里的,不如我不碰了?”
萧湛初备受折磨,闭着眼睛,待要说不,偏生知道她的性子,只能豁出去道:“你碰吧。”
顾玉磬这下子可算是得意了,在他耳边软哼:“哼,当时不让我碰,现在后悔了吧,现在你是我的,我想碰哪里就碰哪里,想吹哪里就吹哪里。”
说话间,更是变本加厉,把上辈子没用过的手段,全都一股脑用出来。
只可怜她这少年夫君,哪里忍得住,血脉贲张,几乎不能自制,可顾念着她身子,竟硬生生忍着,到了后来,竟忍得喉咙里发出格格之声。
她却突然兴致来了,逼着萧湛初叫姐姐,萧湛初想起那日的芙蓉鸟,哪里肯叫,他若叫了,岂不是还不如一只鸟儿。
顾玉磬逗了半天,见他终究不叫,一时也玩累了,打了一个哈欠,从他上面翻下来,滚了一下,窝在被子里睡下了。
此时的萧湛初,额上依然残留着细汗,胸膛上布满了红痕,就连耳朵那里,也留着斑驳的口水和咬痕。
他失神地望着刺绣的锦帐顶子许久,才回过神来,侧首看向自己的皇子妃。
她刚才玩了半响,兴致很好,不过终究是累了,翻身就睡,如今睡得香甜,好看的鼻翼随着呼吸还些微地动,看上去娇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