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束玉在后头交代了几句，也跟着走出。

“江稚！”

后面传来呼喊，最先停住脚步的却是洛知意，她们还在等电梯，洛知意本想说一句欢迎回来，都被程束玉追出来喊人给打断了。

所以她心情不怎么好。

“不过三个月没见，你变了不少。”电梯门移开，程束玉也跟着走进，她将江稚好好打量了遍，眼中的惊讶毫不掩饰，“不是保镖了。”

季盈川瞅见洛知意自打程束玉进来之后，就开始面无表情起来，心里觉得好笑，又觉得好友这举动像个小姑娘，不对，初高中的时候季盈川都没见过洛知意会这样……难不成是吃醋？

江稚现在风姿绰约，脱胎换骨，简单的衣着却被她穿的这么漂亮，和曾经绝不可同日而语，程束玉也看得出来江稚短短时间内起码瘦了两圈，一定是吃了苦头。

江稚只是点点头，往洛知意身边迈了半步，抿唇不语。程束玉以为她不会开口说话时，电梯里却响起江稚的声音，“仍是。”

程束玉没听明白：“嗯？”

叮——

地下车库到了。

季盈川一早知道今天江稚回来，又来开会，肯定是要一起回去的，她不做电灯泡，自己开了车。电梯门一开，她很自觉地脚底抹油先溜了。

洛知意后脚快速走出，临跨出电梯门转了头，对着程束玉说了句：“程会长，走了。”

脸上有很淡的笑，虽然浅，却是实实在在印在眼底的。

这是在高兴什么？

江稚很快就跟上去，程束玉看到洛知意好像将一串车钥匙给了江稚。

而她已经被彻底的无视，很难进去那两人的世界。

“这是你的了。”洛知意将保时捷的钥匙丢给了江稚，本来是秉着习惯要去后座，快摸到车门时一顿，但江稚动作比她快，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洛知意坐进去之后，阻止了江稚要替自己扣安全带的举动，微仰着下巴，“哪儿学的？”

江稚没在洛知意的脸上找到厌恶，知道她只是询问，笑了声便坐进车里，单手握住方向盘，侧脸勾勒出一丝肆意，真像个放荡不羁的商界新贵，这张脸也已经有了足够的诱惑力。

“电视剧。”她说，发动了车，腾出的另只手将垂下的长发勾到耳后，露出了自己仍旧淡粉的耳朵，言语中被洛知意察觉到了些微熟悉的羞怯，矜贵的江总又成了小狮子，补充道：“正常的……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