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鲜血四溅。
他闷哼一声, 扔掉刀, 抬手捂住伤口。
镇民们惊呆了, 纷纷双手合十,祈求上帝救他们一命。
然而,预想中的大屠杀却没有出现,少年沉默转身, 如来时般领着鸦群一步步离开满地狼藉的街市。
谁也看不到, 白色绷带湿了两片……
过重的伤使他行动也变得迟缓,上山的途中体力不支倒在路边。
血淌了一地, 乌鸦们歇斯底里地尖叫。
他自暴自弃地蜷缩在地上。
小镇没有人欢迎他, 如果往后的十年、二十年甚至一声也如过去十七年那样孤单,那生与死又有什么区别?
眼皮越来越沉,视线也阵阵发黑。
天边云霞似染了血, 映照他的凄凉。
就让他死了吧……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想。
可惜,他的愿望并未得到实现。
就如同他的出生,从不受上帝眷顾。
即便受了那样重的伤,他也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