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惊醒的女博士终于瞧清自己的境况。
在男人染着腥气的手伸过来时,她本能地尖叫。
寂静的夜里,一切声音都被扩大了几倍。
一栋废弃高楼楼顶,江仇放下啤酒瓶,拧眉问身边的人:“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同伴喝得迷迷糊糊,朝楼底望了眼,嘟囔说:“……好像是女人的尖叫?”
话音刚落,就见江仇拽住拉绳,要往楼下去。
“喂!你干嘛?”同伴酒醒了大半。
“救人。”江仇头也没回,直接搭上拉绳滑进无边黑暗。
顶楼的风呼啸而来,同伴在原地愣怔了许久,低骂一句:“操!这个不要命的怪胎!”
担心江仇安危,他慌忙掏出对讲机,告知楼里其他人,“老大又他妈单独行动了!朝东30°方位,嗯,赶紧追上……”
切断通信,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酒瓶,忽然觉得舌尖索然无味。
五年前丧尸病毒爆发,他失去家人、失去朋友,他遭受过欺骗和背叛,一次次血的教训让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在失去法律束缚、道德底线后,所有人都选择明哲保身。
而江仇,却是例外。
他像是闯进黑暗的一缕光,将人心最肮脏的那面都照亮。
他拼了命地救人,不知疲倦、不求回报。
如今这座庇护所里已有上百人,都是他亲自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