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情却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想什么呢!
她和那个人啊……
根本就是银河两岸。
织完嫁衣的那天,她跟师父知会了声,说想去河边散散步。
正给病人把脉的白衣男子立刻起身:“小烟,且等我片刻,我开完药方就陪你去。”
知情的伙计打趣:“还没过门就这般疼娘子,一直以为咱们老板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没想深藏不露啊!”
店里的病人诧异,询问后得知二人亲事将近,纷纷道喜。
向来云淡风轻的男子被闹了个大红脸,赧然得不敢看她。
这气氛下怎还好意思继续待下去?
她说了句“不用”埋低头,小跑着离开了医馆,走到河边才抚着胸口停下来。
夏季河畔,浅草茵茵。
她抱着膝盖在河边坐下,不时扔一粒石子儿打水漂发泄。
至于心里究竟在烦乱些什么,连她自己都未能知晓。
就这样独自待到黄昏。
最后一抹霞光被吞没时,她的眼睛被人从身后蒙上,耳语随男人温热的气息将她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