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女人嘴巴像是缝了针一样不吭声,胖女人表现得很不耐烦,却透露她想要的信息:“每天都有人来画廊预约作品,贺先生很忙,通常都十一点过才回,有急事的话就在画廊过夜了,这儿里市中心两小时车程呢!哪经得住赶?”
两小时车程,比霍宅还离得远。
喝完汤,乔烟用餐巾轻轻拭了拭嘴,故作随意地问:“那他跟你们怎么说我的?”
“什么怎么说你的?”胖女人觉得她问题有点多,“你不是出了车祸吗?让我们照顾好你。”
乔烟心不在焉地拿起水果片,又问:“你们贺先生是不是很喜欢洋娃娃?还是说他的画廊主题跟洋娃娃有关?”
享誉国际的艺术家喜欢洋娃娃?
这回瘦女人没能憋住,和胖女人一道笑起来。
“我说这位小姐,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喜欢洋娃娃?谁这么变态!”
两人笑得正欢,巡逻的保镖忽然进来,屈指扣了扣门板,厉声呵斥:“安静点!让你们来伺候不是来说笑!”
房里立刻陷入死寂。
保镖又看了乔烟一眼,这才把门关上。
接下来谁也没再说话,乔烟吃过饭后被伺候着漱了口,私人医生又进来强行给她打了两针,药剂里混有安眠成分,在房内搜寻半小时线索后,乔烟抵不住困意,再次跌入梦境——
还是那条河,绿眸少年能塞鸡蛋的嘴终于合上。
他抬起手臂,用袖子狠狠擦了两把眼睛,然后看着她,不确定地问:“小烟?你刚才说话了吗?”
她没好气,头别去一边:“没有!”
少年脸上的悲伤一扫而空,他欣喜地架着她胳膊,把洋娃娃举到半空,双脚几乎转成了螺旋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