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卜洗完碗来客厅坐在傅加林身边，傅加林由于长辈在身边，坐得很板正，腰背挺直。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苏云岫起身，朝玄关走去，拿下搭在衣架上的大衣套在身上。

见霍弋卜没动，傅加林拿手指戳了戳他，说：“你不开车送你妈吗？”

霍弋卜还没说，苏云岫说：“我开车过来的，不用送，你们别出来了，外面冷。”

霍弋卜没忘记叮嘱苏云岫：“妈，晚上开车小心点。”

傅加林也跟着说：“阿姨，开车小心，到家了打电话说声。”

苏云岫笑得很和蔼：“好，弋卜，正月十五带加林来家里吃饭啊。”

霍弋卜侧眸看了眼傅加林，笑着回道：“知道，放心吧。”

苏云岫放心地走了。

霍弋卜关上门，见傅加林无精打采地瘫坐在沙发上，完全没了刚才挺直的坐姿。

霍弋卜笑她：“这么累？”

傅加林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我好困，早上起得早，又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下飞机后来到这里，打着十二分精神面对你妈妈，现在你妈走了，我无力支撑，浑身已经散架。”

霍弋卜坐在她旁边，摸了摸她的脸，她皮肤很好很光滑，手感像摸着剥了壳的熟鸡蛋。

脸被人玩着，傅加林不适地推开霍弋卜的手，眼睛依旧闭着。

霍弋卜微微一笑，手放在她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像在哄小孩子睡觉。

这样的动作似乎真的很催眠，傅加林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并且很有规律地呼吸着。

好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