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哟。”傅登云失笑,配合着她往旁边一滚,她就在上面了,然后仰视着她粉红的脸,骨骼分明的手指抓住了她的衣摆,“这次不会半途而废?”
他的声音紧绷,似在隐忍,李意溪肩膀不由自主的一颤,边将微凉的掌心贴上他滚烫的胸膛,边抿着唇用力点点头。
傅登云闻言立刻直起身来,又将她翻身压了下来。
天花板上的中式吊灯边框镂刻着鸳鸯图案,李意溪的眼神渐渐模糊起来,只看得见个影子。
她眯着眼,感受到眼前男人吞吐而出的温热气息,像是傍晚和煦的暖风,又有些微的燥热,吹得她晕头转向,只晓得要攀着这人的肩膀。
“阿芙,阿芙……”傅登云一声声的唤她名字,看她双目迷离,双颊娇艳似晨间带露的玫瑰,忍不住心旌摇荡,架不住的销魂蚀骨。
窗外的微风掀动了厚重窗帘的一角,但它们坚强的守卫着,不叫卧室里浓浓的春光泄露哪怕一丝一毫。
李意溪傻乎乎的任由傅登云这个初学者摆弄自己,又听凭愉悦在体内积累,直至彻底爆发,还来得及在脑海里想,原来做这种事是这样的感觉啊。
傅登云睡得比她晚一些,睡前还记着要替她清洗干净,然后把染了红的床单小心翼翼的叠起来收好,这才算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
李意溪醒过来时已经是夜晚,房间里黑咕隆咚的,她翻个身,摸到身旁柔软又温暖的皮肤,愣了愣,然后放声尖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傅登云被她的叫声惊醒,吓了一跳,边问坐做起来开床头灯。
一扭头就见李意溪正拉着被子盖住下半张脸,愣了一下,伸手给她扒拉开了,“怎么回事?做噩梦了?”
“傅十三,我们真的做了,对不对?”她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紧张的等他回答。
傅登云眉头一皱,“你想不认账?”
李意溪一听就笑了,然后哇了一声,喜滋滋的道:“妈呀,我真是个勇敢的小仙女,主动把蓝盆友扑倒了哈哈哈!”
傅登云一愣:“……”你有事吗这位女士,就为这个尖叫着把我也搞醒???
他扒了扒头发,拉着被子重新躺下来,“我还以为你做噩梦了……谁扑的谁还不一定呢。”
“我做梦梦见的我扑了你,一醒过来发现自己光溜溜的,就吓到了嘛。”李意溪一面解释,一面滚进了他的怀里。
然后又睁开眼问他:“被单换了放哪儿了?洗衣机么?”
“没有。”傅登云闭着眼摇摇头,声音懒洋洋的,“我收起来了。”
李意溪愣了愣,伸手掐住他胸口一块皮肉,羞恼极了,“你这个变态,那种东西有什么好收藏的?!”
“我们的第一次,自然有纪念的价值。”傅登云忍着疼坚持道,并且坚决不透露到底放哪儿了,“你要是睡好了,还不饿,我可以给你来个梅开二度。”
李意溪顿时就怂了,“……我饿,想吃披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