诋毁自己没关系, 什么言语他都可以接受, 但是不可以诋毁自己爱的人。

当初在玄天宗的除魔大会上, 他也曾试图解释过, 甚至都已经快成功了，结果半路被厉琛给打断，不仅坐实了他杀人的事实，还让整个修真界都知道自己与厉琛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不是他在意的重点, 重点便是厉琛不可以被人冤枉。

明明是除魔卫道, 却硬要被说成滥杀无辜，根本就是意难平。

符凌的话音刚落，众人便又看琉璃珠中的画面。

这琉璃珠记录的画面并不多，只有带着面具的符凌挥袖间杀人的场景, 还有就是身边那个高大的男人。

可是因为天色太过于昏暗，只能瞧见是个男人, 还有符凌脸上的那个面具，其余的根本看的不是很分明。

这个琉璃珠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 但是却无一人研究过，为什么这些人锲而不舍地往这两个人走过去。

符凌抬手将画面定格。

“天色太过于黑暗, 我们仅凭着一张面具便判定这就是魔尊，那我们暂且就当他是，若真的是他，需要这么一个一个地砍杀这些平民百姓吗？”

“即便看不见这些人的脸，那也至少能注意到这些村民的动作。”

“诸位道友, 难道还看不出什么吗？”

符凌的一番话将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到了那些村民的身上。

当初琉璃珠一出，众人全都忙着讨伐魔尊厉琛，无人深究他屠村的目的。

这本来就只是个攻打魔教的借口，所有人都想着如何才能击败厉琛，又怎么会有人注意到这些村民的异象。

可是现在瞧来，这一幕确实不同寻常。

平常的百姓看到杀戮屠村全都是忙着逃跑才是，可是这些人却是锲而不舍地赶着上前找死。

就好像……被控制了一样，又或者说……这些村民已经不是人了。

赵启成之前受过符凌的帮助，此时一点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人主要是为了给魔尊洗冤。

他率先开口道：“这些村民看起来……倒是跟魔尸的举动相像。”

众人心里也已经有了些猜测，只不过当初参加过玄天宗除魔大会的人都未曾有人开口，若真的是这样，那他们当初岂不是冤枉了厉琛。

这种当众打脸的事情，又怎好意思说出来。

可星月宗不一样，星月宗上次根本就没有参加，也从没有参与过讨伐魔尊，赵启成这话一出，也算是无形地给魔尊证明清白。

符凌对着赵启成笑了笑，随后转脸看向一旁站着的萧云逸：“不知道萧宗主怎么看，贫僧也想问问萧宗主的意见。”

甩锅这事，谁不会干呢。

萧云逸面色看不出喜怒，只是抬头看着半空中那早已被他看了不知多少次的画面。

符凌逼近一步：“萧宗主？”

萧云逸终于开口道：“大师所言，确实可疑，即便当初那魔头杀的是魔尸，那又能证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