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牢外的阵法已经被他给改动了。
回到这个阿福的弟子住的地方,闭眼睡下,符凌便抽身离开。
天火阁存在太多的问题,一时间难以查探清楚,而且不宜操之过急,万一打草惊蛇便不好了。
解除咒语的符凌有些疲惫的睁开眼睛。
这摄魂咒虽然好使,但是却是极为消耗灵力。
他嘴唇都有些发白,灵力过度消耗引得他脑壳都发疼。
符凌将今日所见记载在玉简里面,防止忘记什么细节,便闭着眼躺下休息了。
天亮之后,他便要返回玄天宗,看看那些个正道人士即将有哪些动作。
而此时,城主府后山,那个冰冷至极的山洞里,厉琛跪在床边,目光复杂地看着床上躺着的这个男人。
“师父,一段时间未见,您的魂灯倒是燃的更旺了,可是我找不到您的魂魄了。”
“徒儿无能,未能取到回魂草,还落得一身伤,让您丢脸了。”
厉琛像个孩子一样,靠在床边,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符凌的躯体。
“您知道吗?我收了个徒弟,算是您的徒孙,他是个很奇怪的人,身上有很多秘密,原本我只是想看看这些个秘密是什么,可是现在我又不想知道了。”
“因为……我心悦他。”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厉琛的面容堪称是史无前例的温柔,眼眸中都带着化不开的温情和宠溺。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产生这样的感情,他护着我的样子既让我心疼,又让我震惊,除了您以外,他是第二个人觉得我是需要被保护的人。”
“世人皆以为我冷情冷性,天下无敌,可是师父您知道的,我就是个胆小的孩子,只是不得不强大,不然我那什么来守护您留下的冥石山呢!”
厉琛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少见的疲惫涌上面色。
人前他永远都是那个强大不倒,天下第一的魔尊,伤痛苦难只能全都放在心底,可事实上,一开始他也只是个吃不饱穿不暖,需要被人呵护的孩子而已。
“师父,可能有些日子我不能来见你了,冥石山有难,我必须回去,守住您的基业,您放心,他们谁都动不了我们的家。”
说完,厉琛对着这躯壳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他站起身,背脊挺直,面色冷峻,又是一如既往,刀枪不入的模样。
“等事情结束后,我带着他来见您,您一定会喜欢他的。”
躺着的躯壳喜不喜欢,谁都不知道,但是活着的那个灵魂,这会心里是非常的不喜欢。
符凌休息了两个时辰,等到天完全大亮的时候,给齐瑞和暗七传了个简讯,也没跟厉琛报备,就自行御剑回了玄天宗。
倒不是不想打招呼,而是一旦见面,他会忍不住追问山洞里那个藏着的人是谁?
可是厉琛到现在都没有主动跟他提起过。
符凌有他自己的骄傲,就算是喜欢,他也干不来倒贴这种事情。
更何况,那人心里第一位还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