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却有些心不在焉,闪躲着看了他一眼,道:“没、我随口说说的。对了蔡大哥,我家里的情形怎么样你可知道?”
蔡流风见她不说,却也并不追问,只道:“你还问,虽然你留了字,但是太太岂会不惊心吗?早上我得知了消息,便试着过来打听,还好正遇到你。”
无奇惭愧地抱住头:“唉,我怎么总是惹事啊。总是给家里、给蔡大哥添麻烦。”
蔡流风反而笑道:“傻丫头,说的什么话……你也不过是因为……”
他知道无奇是因为担心瑞王才忘乎所以,可这怎么能怪她呢。
无奇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沙沙地有点疼。
她转开头看向旁边,心里想起的却是昨晚上跟赵景藩相处之时的种种情形。
他的疾言厉色,他的不由分说,他那份冷静的残忍跟不动声色的报复……
就好像无奇心里认识的那个瑞王已经不复存在,而从昨晚上,她才第一次认识了瑞王赵景藩。
马车骨碌碌地向前而行。
晨风有点冷,吹起车帘,轻轻地晃动。
一夜没怎么睡好,肚子里也是空空的,可谓身心皆虚。
无奇忍不住缩了缩肩头。
正在这时侯,蔡流风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一抖给无奇披在了身上。
披风上还带有他的体温,无奇低头看看,又抬头看向蔡流风:“蔡大哥……多谢。”
蔡流风道:“是我大意了,早该给你披着的,别冻坏了。”说话间便抬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试了试,惊道:“怎么这么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