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国公夫人道:“这郝家小姐生得倒是个绝色的美人,真看不出竟是个那么胡闹的,若不是听你们说,我还真不信呢。”
无奇自然不傻,听出白夫人言里言外的意思有点不堪,心中很是气闷。
她本来就因为母亲的事儿而焦心,又听到这个,几乎按捺不住想要现身当面问问白夫人,可脚步才挪动,又想起这案子还得在府内追查,又何必另外生事,何况如今最要紧的也不是这些琐碎。
当即无奇忙隐住身形,等到几位夫人离开才走出来,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
无奇喃喃道:“这可真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蔡流风的确是好,但是她从来没有过任何非分之想,倘若有过这种意思,又何必蹉跎到现在,早就两情相悦共效于飞了。
身后那小太监听见她嘀咕,便道:“姑娘,不用在意那些人说什么,他们都是井底之蛙,只会聒噪乱叫罢了。”
无奇差点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个人了,回头看向小太监:“你也听见了?”
小太监笑道:“奴婢不是故意的,姑娘别见怪。”
无奇说:“难道我气量狭窄到这地步,为了别人说我的闲话而迁怒于不相干的人?”
小太监欢喜道:“姑娘自然是人中的龙凤,也只有这样才能跟……”
“才什么?”无奇下意识地问了句。
小太监吐舌道:“奴婢多嘴了,姑娘别见怪。”
无奇思忖了会儿,琢磨出一点意思来,他必然是指自己跟瑞王如何吧,便果然没有问下去。
先前无奇虽来过几次蔡府,但那时候是男装的时候,这后宅约略来过几次却不熟悉,加上重重叠叠,走了会儿便不知东南西北,小太监抓了个过路丫鬟来,这才指了路。
眼见将到阮夫人休憩之所,无奇忽然想起在等秀秀的时候看到的阮夫人的身影,她记得当时夫人身边好像是跟着两个人,现在想想,一个是伺候汤夫人的小丫鬟玲儿,另一个则是他们家里的莺莺,按理说玲儿也不算常来蔡府,竟能认路认的这样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