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无奇深知自己母亲的个性,若是有个素来交往不密切的人请她去说话,她多半懒怠动弹,只会找借口推脱,绝不会就立刻答应主动前往。
除非是她有必去的理由。
原来“字条”就是理由!
可是当时阮夫人为什么不跟她提这件事呢?
与此同时,在蔡府的偏院之中,瑞王见到了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阮夫人。
阮夫人垂首站着,不晓得为什么瑞王竟会亲自来见自己。此时此刻她所担心的,还是那张字条。
她希望那张字条落到了隐秘无人可见之处,可又听说清吏司已经把那院子里里外外都翻过了,如果是这样只怕那字条也自然会给人找到。
她其实并不怕自己会如何,她最怕的是……
瑞王问道:“夫人在忧虑什么?”
阮夫人一怔。
瑞王微笑:“虽然夫人对本王多有保留,但本王对夫人,却是……”那个“爱屋及乌”咽下去,瑞王道:“总之本王将您当作长辈看待,故而也愿意为您分忧。”
阮夫人很惊叹于瑞王殿下的“厚颜”,而且是从容之极的厚颜。
难道皇室的人都有这种超凡脱俗之能?
她微微地吁了口气:“多谢王爷恩典,只是臣妇命浅福薄,承受不起,还请王爷不必烦心了。”
瑞王道:“是吗。”他淡淡地说着,拢在袖子里的长指探出,往桌上轻轻地一放又抬手:“此物,是夫人遗失的吧。”
阮夫人皱眉不解,抬头看向瑞王,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