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又回头笑对无奇道:“你们可都听见我的话了?一切就跟钱副司和蔡郎中交代就行了。”
他说完后,便自顾自地回了自己的公事房。
几个人都惊愕,明明他是清吏司的最高掌事,这么重大的事情居然退避了?
钱括又是惶恐又是不解,跟着走了两步,探头看去,却见孟先生转回桌后,嘴里念叨:“王假有庙,利见大人……用大牲吉,唉,这可不是老夫能去的,还是交给孩子们……”
钱括听不懂,哭笑不得。
不过他一向是个力争上游的人,既然孟先生退让,把事情交给他,他自然乐得代为指挥,当下便昂首阔步地走了回来,却在孟先生之前的位子上落座,装模作样地说道:“既然孟大人吩咐了,那我也只好从命。”
此刻,卫主事满脸惊愕。
蔡流风见状只得暂且收心,他看看卫主事,又扫了他们三个一眼:“你们、刚刚的意思,莫非是卫大人身上也有这三根针吗?”
林森率先道:“蔡大哥,有没有的话很容易知道,只要当场查验一番就行了。”
蔡流风皱眉。
他虽是上级,但从不逼迫人,当下只看着卫主事。
却见卫主事一笑道:“既然大家怀疑我也跟李校尉公子一样,又何必迟疑,何况我自己也还有些疑窦不解呢。”
原来自从卫主事醒来后,看到许多人围着自己,他很是诧异。
在众人询问之下,他才知道自己一个人回到了京城,但是问他路上发生了什么,他却一概都不记得了。
至于那衣裳上的血、以及跟随他的两名差人去了何处,也都不知。
无奇细看卫主事的言行,一如平常,但见他答应了,却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