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听他两个说了会儿话,再度低头细看册子。
又翻了一页,目光闪烁涨红,突然在册子上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看着这个名字,她并不觉着惊愕,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无奇看着那个名字,问道:“你们说,今日那凶手为什么会向着侯府的公子下手?为什么会选择把小公子放在棺材里?”
蔡采石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是因为他冷血恶毒,毫无人性。”
无奇说道:“假如荫廷侯真的有个他所不知道的仇敌,是什么深仇大恨,要向一个幼子下手?”
蔡采石摇头:“这我可想不到,灭门之恨吗?”
春日思忖道:“荫廷侯生性招摇,正如他夫人所说,兴许就算得罪人也不知道。但如今凶手要害的是他的儿子,这种地步的深仇大恨,他不可能一点不知情,至少也得有所感觉的。”
无奇说道:“你说的很对。荫廷侯一定是觉察到了什么,只是他不肯说。”
蔡采石很不明白:“我不懂,他自己的儿子差点给活埋,他若知道凶手还不说出来,这还是人吗?他图什么?难道不怕凶手再度行凶?”
“如今有三个可能,第一,荫廷侯真的一无所知。第二,他想到了什么却不敢确信,”无奇琢磨道:“第三……”
“第三是什么?”
“或者他知道了凶手是谁,自然可以用一劳永逸的法子把对方除掉,只要除掉凶手,他就不必告诉我们别的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候,外头负责留守的衙门捕快跑来报信,说是荫廷侯突然不见了!
这消息来的真是非常的“及时”。
据荫廷侯府的人说,晚饭后,荫廷侯在灵堂守灵,突然有人送了一封信给他,荫廷侯看完之后便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