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的几人面面相觑,终于主事说:“这、这不过是推测之言罢了,到底没有真凭实据。”
仵作也道:“对啊,我检验过万家姑娘的尸身,她的口中的确含有烟尘,身上也无外伤,只有两只手指有些伤痕,手指甲有点撕裂带着灰……可见是被烟熏挣扎不出而亡的。”
无奇道:“既然口中有烟尘,证明姑娘能够张口,那么请问,为什么昨日事发的时候,没有人听见姑娘呼救的声音?是你们四邻听见了而见死不救呢?还是……”
“我们是真没听见!”有几个人急忙说道:“哪里有听见了而不救的道理?”
“那么,姑娘为什么连出声呼救都没有?”无奇看着那仵作:“如果是您……被火围住,会悄然无声而死吗?那万家姑娘为什么一声没响呢?”
仵作被问的哑口无言,扪心自问,若是那种情形,只要还有一口气,当然要叫两声,或者想法突围的,除非是……
仵作对上无奇的眼睛:“除非,是她没有只有张口的能力,却叫不出声了。”
无奇见他还没蠢到无可救药,便道:“那如果姑娘没有外伤,又会是什么原因让她无法出声呢?”
仵作拼命思索:“那也许是她、遭遇事发的时候处于半晕的状态……昏头昏脑的,当然叫不出声。”
“没有外伤自然排除了掐晕,打晕……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法子可以做到?”
仵作想不到。
其他人也一筹莫展。
地上的贾矶低着头,垂着的目光却时不时地往上瞟,那里安安,还有两样物证:香囊跟饼。
无奇笑笑:“事情又回到了原点。昨天老爵爷的爱犬安安、无故被人追打……毕竟安安在这里五年,向来跟人相安无事,起初老爵爷以为是有人针对他的,殊不知那人也是被迫的。”
无奇将桌上的那半块玫瑰花饼拿起来:“因为他想拿回这个。”
仵作盯着那花饼,想到无奇刚才说的“半晕”的话,猛地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