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三江转头往外走去,蔡流风随后跟上。
春日见他走了,这才露出笑容。
转头却见无奇兀自张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脸上有担忧之色,便道:“你怎么了?”
无奇道:“我、我不太放心我哥哥。”
“你呀,他有什么不放心的?”春日扶着她的手臂:“走,到里间去,天儿慢慢凉了,晚上更冷些,你的伤还没好,别又受了寒。”
扶着无奇进了房中,春日扫了眼,笑道:“真不愧是蔡学士,客房都这么精致。”她心里有句话没敢说出来,——这儿真有点郝三江说的,“金屋藏娇”的意思了。
无奇打起精神来:“是啊,蔡大哥是个处处留心的人。”
“就怕是太留心了。”春日脱口而出。
“这怎么说?”
无奇请她在桌边坐了,摸摸桌上的茶还有点热,便要给她倒了一杯。
春日摁住她的手:“别动,我自己来。难道叫你伺候我?”
无奇笑道:“我虽然是客人,但到底住在这房内,算是半个地主。”
“什么话,别跟我客气。”春日倒了两杯茶,随口地问:“这半夜三更的蔡学士巴巴地跑来做什么?”
无奇道:“蔡大哥本是去找石头的,看到我房内亮着灯便过来看看,正好我要去他书房找书,就碰在一起了。”
春日哼了声:“是吗。”
无奇笑道:“你这是什么语气,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