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无奇这才明白,上去掀他的袍子:“我看看打的怎么样?”
“别别别,有什么好看的,”蔡采石撅着嘴道:“幸而没伤到筋骨,只是皮破了而已,就是疼的厉害,一晚上都是趴着睡的,不过大夫说,没有因而病一场就是好的,要不是怕你惦记担心,且还得去吏部,我定要在家里休息一天呢。”
无奇没想到他的遭遇如此凄惨:“蔡侍郎也太狠心了,这都下得去手?那你……不如把瑞王殿下抬出来,免受皮肉之苦啊。”
蔡采石道:“我看未必,我爹那个脾气上来,九头牛拉不回来,要那会我再临时招认是跟瑞王殿下一处,只怕他反而更怒了还要多打我两下呢。”
林森这会儿道:“人人都说蔡大人礼仪端方,最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也是个暴脾气,可对别人也罢了,亲儿子也这么着,我看啊,你们两个一个腿不行,一个屁股不行,不如今儿就留在这里别往外去了,我替你们往吏部走一趟,昨儿咱们也不是无故缺席,何况你们又是受伤有正经理由,清吏司该不会怎样,就算骂,骂我一顿我还受得着。”
蔡采石跟无奇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罢了,辛苦点无所谓,别叫人说咱们怠工偷懒。”
“就是,昨晚上我跟郝大人跟太太说了,吏部事情忙的,如今咱们自然得去演这个戏。”
三人商议了妥当,于是出门乘车。
才出了街口,就见春日骑马而来。
林森见猎心喜,上前热络招呼:“姐姐昨儿去哪了,回王府了?”
昨日回城的马车里无奇特跟赵景藩说了,很不必劳烦春日整天跟在她左右。
春日武功高强,总跟着她简直暴殄天物。
赵景藩也不知是出自什么样的考量,虽然当时没有答复她,但在回京之后,果然便同无奇暂时离开了,大概也知道他们三个凑在一起,是无碍的。
如今一路找来,正好遇上。
往吏部去的时候,林森趁机把蔡采石给毒打一顿的事情当作新闻告诉了春日,又说:“我们三个可都商议好了,绝口不提跟着王爷在神鹤园林的事情,蔡大人以为小菜在外头胡闹,白白打他一顿。不过呢,幸亏我爹昨儿没在家里,不然恐怕也跟小菜一样了,想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春日并没有要夸奖他的意思,只淡淡道:“令尊如何我不知道,但蔡大人……你以为他真的只是生了气打儿子吗?”
林森不太懂这话:“啊,那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