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半月前吏部跟兵部有过一道调令公文,原定白参将在月后将调到南疆,京内的官谁愿意外放,而调动必须得经过其直属上司,若说白参将因为这个记恨冯指挥使,却也说的过去。
钱代司忙于给忠勇伯赔罪的事,转了半天,满头大汗地从外回来询问他们查的如何。
两人只得将笔迹对比,以及白参将的手下之人驱赶何勇以及参将会外调等说了一遍,总之,现在死去的白参将成了买凶的最大嫌疑人。
钱括先是发怔,继而哈哈笑道:“这兵马司真是有意思,内斗的竟不亦乐呼,这几天他们还抱怨天抱怨地的,总来给我找茬,如果现在查出真的是他们内鬼贼喊捉贼,那可真是……”
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想弄一份新的结案陈词,可以用力打兵马司的脸。
幸亏韦炜劝住他:“大人,这还要进一步查证,暂时不宜对外宣扬,免得又节外生枝。”
说话的时候,韦大人向着旁侧瞟了眼。
无奇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张张的纸,整整齐齐,像是摆摊卖字的。
这些都是今日在东城兵马司收集来的,她似乎百看不厌,又像是要从上面看出花儿来。
韦大人发现她提着其中的两张,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在看。
钱括也注意到了:“那小子在干嘛?”
苗可镌本要损她两句,可想到之前所见所感,为防自打嘴巴,还是牢牢闭嘴。
这会儿夕阳西下,微红的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也落在桌上,纸上也都给染的微红。
无奇看了一会儿,突然俯身扫了扫其中一张。
本来是随意的动作,扫了两下,手指突然僵住。
无奇凑近,又转头看向旁边另一张字纸。
夕阳的光芒中,两张字迹完全不同的字纸微微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