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在旁边举起手遮着嘴窃窃私语:“我怎么感觉大哥在与虎谋皮自寻死路呢。”
小狐狸的耳朵很灵,但却不动声色,她瞟了眼旁边的无奇:“春日,我叫做春日。”
“春日,”郝三江陶醉,像是狗子嗅着喜爱的烤鸡腿,泛出情不自禁的口水:“好、好名字。”
无奇忍无可忍地低吼:“你还不走?那我先走了!”
她愤愤地踹了郝三江一脚,跟林森两个下楼去了。
三江扭头看了眼:“春日姑娘,不知你家住何处?我是……”
“我知道您是漕运司长的长子,回头有机会自然会去拜访。”小狐狸善解人意地回答。
她瞧着无奇平安无事地走出来,虽不知原因,却明白今日这鲁莽男子的脑袋是保住了。
郝三江目瞪口呆,看着面前这张貌美如花的脸,他没有别的想法,满心都是以后他跟春日姑娘结婚,生子,其乐融融你追我逐的场景。
恨不得立刻去拜天地。
想的太过出神,以至于下楼梯的时候三江差点儿一骨碌滚下去,幸亏林森跟郝无奇在楼梯口等着他。
两人合力扶住了三江,像是逃出虎口的兔子一样冲出了客栈。
虞山脚下,王家庄院。
王翰林听说门上来人,扶着夏怀安的手挪了出来。
当看到堂下坐着那人的时候,王学士猛然一震,松开手上前一步,跪倒在地:“不知瑞王殿下驾到,老臣失礼!”
夏怀安虽然年纪小,但毕竟是知县之子,他看见王学士跪倒,自己也跟着跪在了地上磕了个头。
赵景藩略一抬手,旁边的王府侍从立刻上前将王翰林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