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皱眉,半晌才道:“我有一种感觉,漕运司运粮草的船只突然在江上沉毁,未必就是个意外!”
这句话,引得林森跟蔡采石都惊动起来。蔡采石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漕运司的粮草船?跟此案……有关?”
林森也全然惊呆。
无奇道:“你们可知道,襄州城这里负责那批粮草的是谁?”
蔡采石噤声,脸色微微变化:“先前因灭门案的时候,我唯恐沈通判有什么仇家,故而也详细查了他的履历以及案发之前所经手的事情,那批粮草……确实是他经手的。”
林森只觉着头都大了,匪夷所思:“这、这……”
无奇说道:“虽然如此,但这都是我们的猜测,不过要证明这件事也不难。刚才这位齐大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布下了饵,倘若他们因而心虚,一定会很快有所动作。”
才说到这儿,春日从外头回来。说道:“那姓齐的在门口安排了眼线。”又道:“我看他急匆匆的,好像是返回府衙了。”
如果齐司尉也是贪墨的一员,他这一去自然是报信的。
四人面面相觑,终于林森道:“对了,这里的书怎么办?”
无奇说道:“既然要打草惊蛇,那索性就弄大些。你们如此这般……”
得了无奇的叮嘱,蔡采石便索性大张旗鼓传了些士兵们前来,吩咐,将沈府里的所有箱柜等,都即刻抬到钦差们所住的贤良祠,包括府内的一应陈设,不论贵贱,都要收纳运走,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所有的书籍,也统统收于箱笼,尽数抬走。
无奇吩咐这么做,无非是想要那暗中窥察的人猜不透他们真正要拿走的是什么,所谓的衣物布匹乃至摆设等物,都是给那些藏着黄金的书打掩护的烟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