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从殿外走入的一名老仙翁，却已来回复道，“天后娘娘，天尊有言，昊天镜既灭，缘即如此，无法再观。”

“你带本宫去见他！”羲和摆明了不肯罢休。

老仙翁却说，“娘娘便是看清楚了，又如何？”

“本宫……”羲和沉了沉息，也知道她来的最主要目的，是确定女儿是否安然，若是女儿真有生命之危，那她说什么也要元始天尊出手！

可从方才所观看来，女儿虽受到了凌辱，却无性命之忧，她再纠缠，以元始天尊的性格，也无济于事。

想明白这点的羲和，她倒是干脆说道，“罢了，天尊既不肯再出手，本宫也不为难他，就此告辞。”

“恭送娘娘。”老仙翁拜别。

羲和虽然心里又不甘，也只能离开。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元始天尊府的闭关室内，原本一直闭着双眸的鹤发俊颜长者，此刻已睁开了双眸，“女君……”

羲和无法看到的倩影，元始天尊显然看到了，但他的眼神里，明显有那么一丝不确定，因为他也无法透过昊天镜，清楚看到晏瑜的面容。

这不仅是因为隔着好几重天，也是因为昊天镜本身，没有资格洞察晏瑜，但作为初代神明，元始天尊对晏瑜的气息，以及她的尊影，同样十分熟悉。

再加上最近的九重寰宇里，关于女君的“残响”颇多，元始天尊隐隐推测，他看到的尊影，恐怕是女君！？

不过……

“三万年来，九重天大变，若真是女君，恐怕九重天将被重洗，秩序重置。”元始天尊平静的呢喃了一句，而后再次恢复闭眸打坐。

世间事，早已不能激起他本分兴致，哪怕是元初女君重生，亦然。因为他自己本也是要归墟的老骨头了，生死早已看淡，一切不过是因果。

假如晏瑜在这里，其实是能看出，这样的元始天尊，和她陨落前、最后的状态一模一样，那时候的她，就是现在的元始天尊。

他们都活得太长久了，晏瑜更长久，已经久到没有什么，能激起他们心中的涟漪，归墟也不过是最后一个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