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言还没见过这场面,震惊的看着挂在枪尖上当挂件的小孩儿,脑海中将他们俩的位置换了一下,想想着自己在枪尖上飘来飘去,赶紧甩甩脑袋把那些可怕的场面甩走。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表哥这样罚孩子不好。
谢星饶发现面前站了两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赶紧揉揉脸让自己显得体面些,“是小叔吗?”
“那是你小婶。”谢景明将儿子的脑袋转到另一边,“这才是你小叔。”
顾璟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小孩儿笑笑,他现在显得矮,但是他还能继续长,不像表哥他们已经定型,他以后还能长个。
谢星饶:???
爹,你的脑壳是不是坏掉了?
小孩儿愣愣的看着五大三粗的“小婶”,再看看嫩生生比他还天真的“小叔”,整个人都不好了。
爹啊,你真不觉得有问题吗?
谢景明懒的和他解释,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趁现在让他长长记性,如果到京城后还那么闹腾,再挨打就怪不得他了。
“表哥,不把星饶放下来吗?”顾璟言又往后看了一眼,感觉这样有点不太好,“挂在上面不舒服。”
“没事,他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该下来的时候他自己就会下来。”大表哥温声说着,脚步不停带他们进屋,宅院不算太大,院子又占了大半的面积,真正用来住人的房屋并没有几间。
顾璟言还在想被挂在那里要怎么下来,进屋后发现里面空空荡荡的比他和安伯在冷宫的时候还要干净,于是扯扯殷鸣镝的衣服小声问道,“这里只有表哥和小侄子两个人吗?”
有爹有儿子,娘亲呢?
殷鸣镝对大表哥的家事也不太了解,他就听别人说过谢氏景明早早成婚,至于跟他成婚的是谁,俩人感情怎么样,细节方面一概不知。
难道表嫂已经遭遇不测,只留下他们孤儿寡父的相依为命?
太可怜了。
殷大首领心有戚戚的抓紧了心上人的手,上辈子他们家小乖走的时候,他比大表哥还要惨,大表哥好歹还有个孩子陪着,他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惨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这对苦命鸳鸯的脑回路向来很一致,俩人对视一眼,凄凄惨惨戚戚,要不是表哥在旁边,他们已经开始抱头痛哭了。
谢景明无奈的看着两个人,不动脑子都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星饶的娘亲只是不在家,你们不要瞎想。”
顾璟言:……
殷鸣镝:……
啊!哦!这样嗷!
俩人恍然大悟,瞬间从哀哀怨怨的状态中恢复正常,“表哥,我们第一次过来,不见表嫂会不会不礼貌?”
“没事,她不会介意。”谢景明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你们远道而来,应是我们失礼,只是现在情况特殊,等将来有缘见面,表哥再和你解释。”
“将来?有缘?”顾璟言眨眨眼,看看空空荡荡没有人气儿的房子,搓搓胳膊小声问道,“表嫂离家出走了吗?”